吴木銮：谁给了“毒苹果”生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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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企业能够创造产值，促进地方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许多地方政府都愿意引进。不难看出，当一些主要污染者在一个地方遇到重大环境事故时，其他地方政府会主动邀请他们搬到另一个地方继续他们的“污染事业”。

许多消费者渴望的苹果产品被指责与严重污染有关。五家国内环保机构指控中国27家疑似苹果供应商存在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苹果回应称，一些公司不是其供应商。最新消息是，苹果愿意与环保组织举行私下会谈。

市场消息令人困惑。一方面，人们对苹果的创新感到惊讶，其总裁最近的辞职也成为全球媒体关注的焦点。在全球经济危机中，苹果的表现给了“冬天”企业一个积极的信号。另一方面，苹果已经进入媒体的视野，因为它怀疑供应商的污染问题。迄今为止，苹果的反应一直很弱。

然而，仅仅指责苹果是有偏见的。

为什么“毒苹果”没有出现在发达国家？甚至一些由国际大企业进行低端制造的国家，如印度尼西亚和巴西，为什么没有发生如此严重的污染事件？在全球化时代，几乎所有政府都面临着吸引投资和促进经济增长的压力。许多美国州政府甚至来中国吸引投资。例如，美国马里兰州的投资口号是“选择马里兰州”。在谷歌上输入以上单词，马里兰经济发展局的网站就弹出来了。然而，相比之下，中国一些地方政府尤其渴望吸引投资，因此它们的“利润率”也令人惊讶。

许多国家的政府还利用税收激励、低息信贷和官方资助的劳动力培训来吸引投资者。然而，近年来，大多数优惠措施已经用尽，一些政府采取了更复杂的方法来吸引投资。例如，有人声称当地的教育环境更好，这意味着工厂可以很容易地招聘到优秀的工人，同时，管理层的子女可以有更好的教育环境。与中国不同，许多外国地方政府特别关注一些问题。例如，对企业的税收激励必须区别于其他激励。由于政府使用纳税人的钱，并且是由公民选举产生的，他们不能为一些低附加值的企业提供税收优惠。此外，对环境保护的要求极其严格。环境保护不仅受各种政府指导方针的制约，也受人们的感受的制约。如果企业的生产导致当地居民对环境不满，政府不会忽视它。

中国一些地方政府的情况不同。地方政府使用各种方法吸引外资。许多地方政府要求“领导者应该在项目中起带头作用，团队应该对此负责。”从一开始，一些部门或工作组就负责吸引投资；如果出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主管领导会出面协调。一些与招商引资无关的行政部门也参与了招商引资，甚至一些公安机关也要承担招商引资的任务。“吸引投资”的数量仍然需要各种军事命令。如果不完成，就有可能丢掉“官帽”。这种“负责任”的态度与为人民服务形成鲜明对比。

因此，只要企业能够创造产值，促进地方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许多地方政府都愿意引进。不难看出，当一些主要污染者在一个地方遇到重大环境事故时，其他地方政府会主动邀请他们搬到另一个地方继续他们的“污染事业”。地方环保部门本可以对地方政府起到威慑作用。遗憾的是，受“人与财产”等因素的制约，地方环保部门往往成为保护地方污染企业的机构。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毒苹果”在中国的许多地方变得流行起来。

地方政府如此关注国内生产总值和其他指标的原因在于一套激励机制的问题。

中央政府注意到这一点，并开始调整各种评估指标。例如，在“十一五”规划中，国家要求把节约资源作为基本国策，发展循环经济，保护生态环境，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就具体指标而言，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是一个预期指标，而约束性指标主要指“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降低”、“单位工业增加值用水量降低”、“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率”等。如果严格执行，像“毒苹果”这样的事件预计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