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巡视组调查江西：稀土盛宴让很多人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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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检查工作领导小组引发了一场全国性的风暴。表面上看，这是对官场弊端的一次洗礼；在更深层次上，政治和商业关系的长期异常增长带来了改善的机会。

本报记者姜玉华郝帅实习生邓文彪

两个多月来，中央政府10个检查组先后赴内蒙古、江西、湖北、重庆、贵州、水利部、中储粮、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出版集团、中国人民大学等地区和单位，突然来了一场巡逻风暴。

2013年5月底，中央第八检查组(以下简称“第八检查组”)进入江西省，自此，江西官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有错，内疚，不安；没事，仔细看。”

与过去不同的是，官员们担心的不仅仅是已经落后的前同事，还有过去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商人。

“检查组的主要目的是获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过去，许多涉及官员的案件涉及政府和企业的关系。这种微妙的关系成了检查组撕开口子的方向。所以这些(江西)商人的举报也受到了检查组的关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这群人主要是在公务和商务交往中受到不公平待遇或损害的商人。他们认为这个检查组是来江西的机会，所以我开始积极举报官员腐败。"

现代版“八国政府游”:受损企业集团的重要线索来源

根据中央统一部署，中央第八检查组于5月27日进驻江西省开展检查工作。王是中央八大检查组的组长。据了解，检查组原本计划在江西省工作2个月左右，但有媒体称，由于问题太多，中央检查组“现在将延长至2.5个月，如果问题严重，时间可能会继续延长”。

第八检查组到达南昌的第二天，王在江西省检查工作动员会上公开表示，第八检查组的重点工作是围绕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查明领导干部是否存在权钱交易、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贪污腐化等违纪违法问题， 以及八项规定执行中是否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铺张浪费现象，以便密切关注，防止反弹。

第八视察队立即通过媒体披露了其电话号码、地址和电子邮件地址。

对于驻扎在江西省的第八检查组来说，从开始到现在的报告数量可能超过了以前的预期。

事实上，除了因宽大入狱后试图表现良好的“前官员”，在政商交易中遭受或正在遭受不公平待遇或损害的一批商人也成为检查组所需线索的重要来源之一。

“举报群体主要是官员、商人和普通民众。在官员腐败等事件中，他们可能是事件的受害者或旁观者。原报告害怕了，报告没用，可能会被报复，但检查组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江西某国企员工向《中国企业报》记者透露。

记者了解到，中央检查工作领导小组进驻江西约一周后，江西省纪委宣布，组织对省委委员、江西省交通厅副厅长徐润龙涉嫌严重违纪进行调查。

“这一举动让许多害怕遭到报复的商人放下了顾虑。他们觉得这么大的官都被调查了，这一次肯定不会不了了之。”一位江西企业家告诉记者。

徐润龙倒台其实只是部分商人走上举报道路的导火索之一，不同的巡逻方式也有助于检查组获得更多的“地面信息”。

按照以往的说法，中央督查工作领导小组的工作方法主要包括接待来信来访和约谈官员。但是，在5月17日的会议上，王岐山还强调，中央检查工作要向前推进，“沉一级”了解干部情况，抽查领导干部反映的个人事项。

“中央检查组，原本主要为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的领导，下沉一级，就从省一级变成了地一级。这为商人举报提供了可能性。毕竟常年和这些商人打交道的是地方政府人员。检查组的很多线索都是从这里来的。”江西省一位官员透露。

稀土盛宴之后，“我心里有事”:共同富裕之后，政商矛盾凸显

《中国企业报》记者从几位知情人士那里得到一句俗语:稀土商团进驻江西后，闹得沸沸扬扬，他们报道的对象主要是赣州稀土监管的政府相关部门官员，赣州一直是江西省稀土的主产区。

“漳州市国土资源局几个副县级干部因为这件事被调查(稀土)。”一名政府官员告诉记者。

随后，记者致电赣州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王，询问该信息是否属实。王处长告诉记者:“目前，没有工作人员被从市局停职到县局。”

记者问:“有没有因为稀土商人的举报而被检查组约谈的工作人员？”王主任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立即挂断了电话。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现在这个(赣州)谈稀土太敏感了。以前一吨稀土可以赚10-20万，市场好的时候甚至近40万。这个“盛典”让许多人一夜暴富。这个富豪群体除了商人就是官员。”

“巨额的金钱诱惑已经让很多相关监管部门的领导红了眼。一些稀土大佬拉拢官员‘共同富裕’，这些官员参与了稀土矿的分红。”上述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先说稀土资源丰富的热水(村)。当时村民和村委会请来的打手为了稀土发生冲突，当地政府从车辆上派了十几个人去‘解决’。直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没有了。”

在赣州市热水村村民口中，上述知情人的话已得到证实。有村民说:“在赣州，能大规模做稀土生意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出狱的，要么是有能力把人弄出来的。当时稀土挖矿的人都疯了，很多混混直接就抢走了。很多矿长在运稀土出去的时候都会请保镖，而且有真枪保护。”

由于过度开采稀土造成的资源枯竭和生态破坏，中国在几次下令进一步收紧对稀土这一重要战略资源的监管行动后，终于做出了整合稀土资源的决定。但是随着稀土资源的整合，稀土商家开始“整合”。

“整合期间，很多商人为了拿到矿开始和高层沟通，一般员工一次性现金付清。除了现金，重要屏障的领导们还送了一些矿山的股份。在这里，从村委会干部和主要干部到矿务局、林业局、国土资源局、环保局等监管部门，只要有空，就有很多。”据上述知情人士透露。

除了相当活跃的稀土大佬，江西省大部分创业者都选择了观望。

“首先，我害怕报复。如果我不解决问题，我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比如交通工程，据我所知，也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谈要不要上报中央检查工作领导小组，但是大部分老板都不高兴，所以还是选择观望，没有行动。”

记者了解到，上述知情人士提到的未报道内容之一是荷载箱，这是交通工程检测单位用来检测工程质量的工具之一。

“现在江西省的检测单位的负载箱基本都是从同一个公司购买的，购买的理由并不便宜，也不好。相反，这家公司的产品价格大约是市场价格的两倍。”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有政府背景。“省里已经向江西各检测单位下发文件，明确要求检测单位购买该公司的负载箱。”

《中国企业报》记者以某检测站想购买一个载荷箱为名，联系了该公司销售人员左先生。对方表示，江西省检测站使用的负载箱基本都是从公司购买的，“因为我们是本地公司，他们照顾我们。”记者询问具体价格时，此人说“最佳采访”。

后来，记者试图联系公司幕后的老板，但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关于创业者想举报但又害怕被报复的担忧，八检组工作人员表示，在整个流程中会对投诉人和来电信息保密，投诉人不限于实名制举报。

福州减震器厂改制:股东利益1000万元转政府？

中央第八检查组进驻江西省南昌市开展检查工作后，江西企业代表和企业家频频上门反映问题，其中包括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的部分股东和职工代表..《中国企业报》记者获悉，他们于7月23日来到南昌中央检查工作领导小组所在地，反映了他们10年来未确认股东权利的是非。

改制

事情应该从80年代开始。相关人士告诉记者，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是由福州摩托车配件厂发展而来的。初期主要生产摩托车零部件和配件，1984年成立独立经营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后来由于经营不善，1987年企业负债经营，面临破产。福州摩托车配件厂(后更名为福州减震器厂)为了生存和发展，于1988年发行内资股，由员工共同出资成为企业股东。数据显示，当时发行内部员工股11.7万元，占当时总股数的19.54%。通过股东的努力，企业成功渡过了难关，具备了一定的经济实力。

资料显示，1994年11月13日，当时主管此事的福州市经济委员会同意福州减震器厂成立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福州减震器)。当时公司股本总额1359万元，其中集体股1093.4万元，占股本总额的80.46%；员工个人股份265.6万元，占总股本的19.54%。截至2002年，公司所有者权益总额为6501万元。

据记者网上查询，福州减震器在其某网站的简介中称，其年营业额已超过1亿元。

但大家没想到的是，随着企业的发展，矛盾也随之而来。

清算股份

2002年12月25日，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召开职工代表大会。根据1993年7月1日国家经委发[1993]114号《定向招聘有限责任公司职工持股管理规定》第二十八条“公司职工持股总额不得超过公司股份总额的2.5%”，决定将1988年末净资产倒算。相当于每股500元的投资，在200元中只算股份。此外，根据国家体改委的通知(1993年7月5日[1993]115号)，“地方政府和国务院有关部门已经批准了内部职工持股试点违反规定的申诉文件。企业必须按发行时的价格加同期银行存款利息返还全部员工。”以上两部分根据1988年到1992年不同的购买年份计算添加，全部返还给原股民。

2003年1月2日，福州市临川区企业产权制度改革指导协调办公室批准了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职工代表大会决议..根据该决议，2003年1月和2月，除、傅月娥、傅、外，大部分持有内资股的员工根据购买年份的不同分别收到公司提现2，579.16元、2，438.25元、1，975.40元和1，850元，并在2004年3月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的《内资股退股及签核表》中， 2003年福州减震器厂出资1093万元，占81%，内部职工股出资256万元，占19%。

"我当时说的不是清仓而是分红."8月2日，曾参与内部股票申购、后来退休的员工代表邹仁武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当时我们手中的股票已经涨了20多倍。如果明确是撤退，我们肯定不会答应这么小的代价撤退。”

“当时，110多名员工的个人股份全部被清算，这些股份流向了许金日董事长及其家人。”邹仁武告诉记者:“另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临川区政府1000万。这在《产权制度改革方案》中有明确体现:“‘提取1000万元作为对区政府长期支持的回报’。”

辩论

2004年12月27日，110余名退休股东集体向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2005年5月13日，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2005)傅敏一子楚第3号一审判决。判定原告为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股东，依法享有公司股权。被告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应停止侵害原告的股东权利。

被告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不服中级人民法院判决提起上诉。

2005年9月28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2005)赣民重耳字第33号民事裁定，裁定原审判决事实不清。撤销傅敏一子楚(2005)第3号一审判决，发回重审。

2005年11月22日，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再次举行公开审理。2006年5月11日，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2005)傅敏益子楚第22号民事判决。法院认为:原告均以其持有的企业股份出资，并依法取得被告股东资格，其权益应受法律保护。被告根据公司职工代表大会的决定，将内部员工持有的股份退股，违反了(旧)公司法的有关规定。被告的行为无效，应当撤销。原告仍然是被告的合法股东，支持申请人的请求。

福州减震器厂拒绝受理，第二天再次上诉。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06年11月22日作出(2006)赣民重耳字第18号民事裁定，裁定撤销原判，驳回起诉。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表示，本案是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改制过程中的纠纷，公司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一直由政府管理部门协调指导。因此，本案争议应由当地政府解决，不应由人民法院受理。

福州减震工的股东代表告诉记者，他们已经将福州减震退休股东股份侵犯股东权益的文件发送给中央八检组，并向临川区政府发送了1000万元，八检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等待结果。

困惑

事实上，福州减震器厂的部分股东、相关人士和部门之间的纠纷由来已久。

早在2000年6月21日，在没有发生撤退的情况下，福州减震器有限公司为了扩大经营范围，向江西省工商局申请变更登记。6月22日，江西省工商局登记变更经营范围。但在审核公司申请材料时指出“公司由集体企业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改制过程中产权关系没有理顺。但考虑到公司目前难以理顺产权关系，急需增加进出口业务。经营范围，同意先改变经营范围，再理顺产权关系。”

记者为此联系了江西省福州市临川区政府法制办公室。相关工作人员表示，他不清楚福州减震改制纠纷以及给予政府1000万元作为长期支持回报的问题，并向记者提供了政府办公室的联系方式，但没有人接听记者的多次电话。

随后，记者联系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核实了上述事件。法院档案处的相关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需要进一步询问，并要求记者联系法院办公室询问此事。然而，记者根据上述工作人员提供的联系方式拨打的电话没有得到回应。随后，记者多次联系上述工作人员，电话接通后立即挂断。

令福州减震器厂的一些股东尴尬的是，临川区政府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尽管法院裁定争议应由当地政府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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