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内外的黑暗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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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频服务商提供的蓝光片源，资深牛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胡佛传的帮助下，我得以一窥究竟。

在视频服务提供商提供的蓝光电影源的帮助下，我得以一窥由资深牛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最新传记电影《胡佛传》。风格清凉干净，色调一如既往的灰暗。在《泰坦尼克号》中饰演情人杰克的帅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借助精致的妆容和专注的演技，在观众面前展现了已经坐上联邦调查局局长宝座近半个世纪的埃德加·胡佛灰暗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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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没有忽视胡佛的爱国忠诚和清教徒式的奉献精神，但导演更愿意挖掘他性格和行为的阴暗面。

影片深深触动了一个主题:一个在情报控制方面拥有无限权力的人会有多可怕，即使其目的是为了保护美国的国家安全和公民的人身安全。这种可怕，甚至让每一位总统都充满恐惧，脊背发凉。胡佛可以一直担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直到他去世。唯一的原因是没有总统敢辞退他，因为没有总统心里有底。出于权力威慑，胡佛有时愿意让他的政敌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牌，同时向对方保证这张牌在他手里是安全的，对方永远不用担心消息泄露。正是后者保证了威慑的建立和胡佛作为专制君主的永久统治。当尼克松总统得知胡佛已在家中去世时，他松了一口气，并敦促他的手下赶到胡佛的办公室，以便他们能够自己掌握上帝知道这有多可怕的信息。然而，身为国际象棋选手的胡佛已经为这些绝密信息安排了一次静修，而尼克松的手下只能面对空空·鲁叶的抽屉。虽然伊斯特伍德无意宣传什么，但观众至少可以强化住在窃听器和摄像头下的人和总统一样紧张的印象。

本文不是评价《胡佛传》，而是被一些美国电影人的知识分子的忠诚和辩护所感动。虽然每一个在好莱坞努力工作的电影人都知道好莱坞只是一个“梦想工厂”，电影“归根结底只是一个企业”(安德烈·巴赞)，追求票房和赚取利润始终是电影的首要目标，但总有一些电影人总是理想化的，能够将票房与知识分子的想法和公民责任完美地结合起来。

在我草拟的写作原则中，有一条不一定是第一条但绝不允许妥协的，就是政府和主要官员总是需要监督和批评，肯定和表扬总是多余的。

尽管如此，在看美国电影时，一些电影人过度曝光政府和政客，还是让我震惊:有必要这么凶吗？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故事的魅力在于观众可能会相信，更何况“影射”的杀伤力往往在于真相之上。真相往往意味着这就是结局，含沙射影因为目标飘忽不定而扩大了披露范围，使得所有与被披露者性质相似的官员。举个例子，只对一个有名的有姓氏的胡佛来说，如果你写得不好，任何人都不难置身事外，但如果你在电影中渲染纽约市长与黑帮有染(“市政厅”由阿尔·帕西诺主演)，更别说纽约市民甚至波士顿市民会对他们的市长投以怀疑的目光；如果电影中的参议员经常与军火商勾结，甚至向外国恐怖分子出售核武器(“黑暗边缘”(Dark Edge)，主演是梅尔·吉布森)，那么那些选民中的大多数将会不同；如果一个表面上很搞笑很优秀的缉毒警察，结果却是一个在大街上游荡，说话，杀人的反派(比如电影《训练日》)，为什么不会影响观众对他身边治安的评价？

事实上，美国电影制作人已经把政府和政治家的丑闻曝光到了我们无法相信的程度，因为它们太离奇了。布鲁斯·威利斯主演的《红色战场》就是一个例子，它把美国副总统描绘成一个超级屠夫，下令屠杀中美洲的一个村庄。我相信正常的美国人将不再怀疑他们的总统或副总统。当然，我不赞成这种戏剧性的披露，但只有让戏剧性的披露存在，挖掘才能更尖锐，更真实。

我看中国电影的时候，经常不明白导演为什么要拍那些东西。梳辫子的中国人和打闹场面约占中国荧屏的三分之一。如果中国观众想在电影中接触现实，他们有时需要绕过美国人詹姆斯·卡梅隆的神话代表作《阿凡达》。至于姜文在《让子弹飞》中抛出的不知道哪一代人反映的巧妙台词，也让人咂了好一阵子。但这就够了吗？

看电影就是走进黑暗的地方去接触光明。这本身不是一个比喻，而应该是一个比喻来解释下面这个道理:屏幕上越黑，屏幕外的世界越亮，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