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哭 当代艺术怎么拯救变暖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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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美术报

2019年5月，威尼斯双年展武器库展示区的立陶宛国立馆，在明亮的沙滩上，老人、青年、孩子、还有奔跑的宠物狗在享受着假日。 不久，沙滩上响起了刺耳的歌剧歌曲，观众们听到的是老夫妇之间的爱，沙滩上对水母的恐惧，男人和宠物狗之间的离别，双胞胎女孩嘴里说话的天气的交替表现。 很快这些沙滩上的闲话，在变幻莫测的光线下，让人们想到了更严重的话题:全球变暖引起了海平面的上升。

这部名为《太阳与海》的歌剧表演，最终获得了这次威尼斯双年展的国家馆金狮奖。 立陶宛国家馆在环境保护主题上获奖并不意外。 因为在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关注全球变暖问题和其他生态保护问题的作品越来越多。 “太阳和大海”只是其中最典型的。

并不独特。 7月11日，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的回顾展“现实生活中”( in real life )在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开幕。 埃利亚松曾经“将太阳带入”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的涡轮大厅，这次展览将彩虹等自然现象再次纳入泰特的展览空，探讨了艺术家对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关系的深刻认识。 埃利亚松在2003年的艺术计划“天气工程”( weather project )中在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曾引起极大的关注。 年，他带着格陵兰岛的巨大冰块到伦敦，让所有看到它们悄然融化的人强烈地震撼了内心。

从今年威尼斯双年展出现的环境保护潮流和埃利亚松这位超一流艺术家的创作来看，现代艺术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艺术家们的“缪斯”从人物、风景转变为理性和哲学，转变为政治和社会，落到了现在人类共同命运的生态和环境保护上，这是现代艺术家们的集体自觉，时代赋予的责任。 那么，这样的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呢？

哲学家托马斯·贝利( thomas berry )说:“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往往是最具创造性的时期。 这是一个新思想、新艺术、新制度能够在最基本的层面上形成的时期”。 虽然向我们展示了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可能会带来的深刻后果，但我们实际上并不了解这一点。 这个人类命运的危机还没有成为我们文化的一部分，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太大或者政治化了。 这个壁垒正在逐渐消除，气候科学家们担心的问题正在逐渐渗透到常规的知识系统中。 艺术家们也集体听到了这个号召，他们用创造力和责任感把气候变化这个人类问题变成了深刻思考和感动的艺术作品，让人们感受到了希望和动力。

科学与自然和艺术的关系，长期以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古代到18世纪或19世纪，许多描绘宁静自然的古典风景画的作品都成为自然的缩影，因“充满神性”而被认为最美，从约翰·康斯坦因、阿瑟·杜兰特到中国水墨山水画都是如此。 人与自然的和谐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神灵主导自然和世界的一切这一假设。

但是从18世纪开始，几次工业革命开始让文明的人类自信自己应该把握地球的方向和命运。 于是我们开始盲目破坏生活、人口结构和生物物种系统，危害了基本的社会、生物和生态系统。 现在的人类正在加速地球第三次大灭绝，地球环境变化的速度超过了生物适应性提高的速度，因此几乎使人类的未来暗淡。 科学家们总是向上修改数据。 使情况恶化，寻求越来越多的支持或唤起人类的警醒。 但是作家查尔斯·爱因斯坦( charles esiensten )说:“现在已经太迟了。 不管情况多么糟糕，实际上我想也会更糟吧。” 在众多开始关注气候变化的文学家、艺术家中，爱因斯坦预见到了变革前夕的黑暗时刻。 地球再生之前，必须经历痛苦和崩溃的时期。 艺术在这个黑暗时代燃起了我们心中火种的希望。

？ 与埃利亚松和詹姆斯·特莱尔这样的现代艺术明星相比，实际上很早就从事科学研究工作，从事艺术创作的人开始关注气候变化的全球议题。 美国摄影师詹姆斯·巴罗( james balog )就是这样一位先锋艺术家。 他设立的公益机构“地球视觉研究所”( earth vision institute )从2007年开始了名为“极地冰盖调查”的长时间拍摄项目。 项目在南极、格陵兰、冰岛、阿拉斯加、奥地利、落基山脉等地放置了27台摄影设备，以1小时为间隔记录了冰川的变化。 每年用一台照相机拍摄8000张照片，实时在线公开。 这些照片和稍晚的视频直观地展示了气候变化是如何迅速改变冰川地形的。 年复一年记录下来的一些变化震撼了世界。 年，巴格罗精选了其中一点出版图画书，出版社称:“这些冰川肖像画是冰的艺术和建筑。” 在这本图画书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冰川是如何在几年内融化，变成闪闪发光的冰，最终融入不断上升的大海。

詹姆斯·巴罗在“极地冰盖调查”项目中拍摄的冰山融化图？ 图像:地球视觉研究所

博客为科学与美学的融合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因为这个项目把枯燥的统计数字拍成了令人震惊的影像，创造性地塑造了公众的感觉，这比单纯的科学报告更能有效地激发人们的行动力。

独立摄影师卡米尔·西曼( camille seaman )也在北极地区拍摄了冰山肖像画。 她想用纤细清晰、色彩丰富的图像来表现人与自然的联系，而不是与自然的分离。 同样，艺术家扎莉亚·福尔曼( zaria forman )根据纪录片照片，塑造了超现实主义的形象。 惊人的北极海景和冰山迷人的图像，捕捉到了海冰融化时的美丽和脆弱。 这两位女艺术家都和科学调查组一起在极寒之地旅行，用经典的视觉表现方法传达了气候变化的现实。 福尔曼把她的作品描述为“虔诚的冥想”——那是为了记住曾经的美。

对古代思想家和艺术家来说，美是神学范畴中不可缺少的概念，第一位艺术家荷马告诉我们:“美是神圣的。” 宗教把自然之美视为创造者神圣创造力的证据。 因此，创造力实际上是连接科学与美的纽带。 例如，美国俄亥俄大学的教授约翰·萨布拉( john sabraw )曾与艺术家合作，从废弃煤矿的污水中提取重金属元素，转化为鲜艳安全的颜料，并使用这些颜料绘制了许多抒情画作。 莎拉的艺术实践实际上体现了艺术的另一个社会责任——清洁和回收文化毒素。

正如文字所述，应对气候变化的艺术之美，应该与真理(现实)密切相关。 墨西哥裔美国油画家爱尔沁尼奥斯( elsa munoz )在她的个人网站上写道:“美的重要性不仅在于掩盖丑陋的膏药，还在于我们实现周围世界以及什么样的边界外不明确性和对话的前提。” 穆尼奥斯的现实主义绘画表现了宇宙的神秘感和诗意的多元性。 她的“可控之火”( controlled burns )代表着森林火灾的主题，而“夜晚的边缘”( nightshore )可能是人造光源——闪光灯，与黑暗中的海滩、大海中的海浪联系在一起，应对得非常尴尬 充满了宁静的美，却包含着人类对自然规律的无情践踏。 美是真理，真理之美激励我们追求更深的意义。 人类之美常常是悲剧之美。 正如美国形而上学哲学家怀特·海德所说，“宇宙冒险始于梦想，获得悲剧之美”。

这种悲剧性的美集中体现在现在海平面上升的威尼斯城，在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和举办的多场平行展上，出现了包括全球变暖在内的作品。 这并不是威尼斯双年展上首次出现类似主题的作品，但在联合国发表《人类生物多样性下降报告》仅几周就开幕的威尼斯双年展上，全球变暖给观众带来的悲剧美学作品的集中爆发，艺术家和规划师都是自然环境。

光荣获得金狮奖的立陶宛国家馆、绿园和军火库两个主要展示场中，许多与海平面上升和温室效应相关的作品，在悲剧性的美学上，探讨了人类面对气候变化时的无奈和处理这些问题的热情。 阿根廷艺术家托马斯·萨拉切诺( tomas saraceno )将碳排放过程转变为可视化的化学分子式，在他的《关于云的消失》( on disappearance of clouds )中，漂浮着空的由碳分子构成的云， 作为这部作品整体的表现力，莎拉·切诺利用威尼斯开发的警报系统，制作了推测该警报将在下一个百年中何时响起的视频作品。 这样，地球变暖的问题就能看也能听了。

在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上，德国艺术家、导演希朵史黛尔( hito steyerl )的影像装置“这就是未来”( this is the future )成为现代艺术中最常见的表现手段——后网络时代的技术和美学 该影像设备创造性地模拟数字化的庭院，利用制造氧气的能力等各种数字生成的声音来识别庭院植物的属性。 这些属性谁都知道，但人类总是有选择地忘记。 这部作品给我们展现了乐观的形象。 科学技术的力量，特别是利用人工智能预测未来的能力，有可能拯救我们仍然处于危险边缘的地球。

我们生活的世界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气候的剧烈变化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绝望的问题，干旱、热浪、海平面上升等极端情况频发，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 我们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无论是迅速进步的科学技术，还是京都议定书和哥本哈根协议书的签订，似乎都不是处理问题的根本方法。 面对近乎不可逆转的全球变暖，我们只能在自然强大的力量面前屈服吗？ 我们曾经取得了用自己的想象力改造自然的阶段性胜利，所以我们也可以用智慧防止悲剧发生。 艺术的作用不仅应该促进环境意识向大众的传播，而且应该有助于理解生活的世界。 只有从根本上改变科学技术快速发展和环境关系的旧观念，才能真正把可持续快速发展的口号只停留在纸面上。 虽然目前艺术可能无法改变这一观念，但拯救地球将成为更多艺术展的主题，当更多人开始关注与气候变化相关的艺术时，也可能建立起以可持续快速发展为信念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正如萨拉切诺所说，“艺术就是要重新考虑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件”。 帮助我们重新树立重新审视地球和人类未来命运的新观念，这可能是艺术拯救地球中最重要的一步，也是当代艺术家义不容辞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