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跨境业务中的 沪港“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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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上海和香港的金融合作非常密切，双方交流非常频繁。上海和香港的金融机构数量一直在增加，内地企业在两地上市也取得了很大进展。目前，香港已经是国际金融中心，上海也在加快建设国际金融中心。总之，沪港金融合作已经奠定了良好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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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国务院发布了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纲领性文件，对上海与香港更好的合作和协同提出了新的要求。

2010年1月，我参加了在香港举行的亚洲金融论坛。当时大家最关心的是如何处理上海与国际金融中心的关系，以加快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

在论坛上，我提出通过“三个方面”寻求沪港金融发展合作的机遇。第一，要面向世界。上海和香港这两个金融中心应该能够合作，共同发挥作用，形成合力，共同支持中国在全球货币体系中的提升。第二，要面向未来。面向未来主要是指随着内地改革开放的深入和进一步发展，香港和上海未来的金融服务将会有很大的拓展，可以充分发挥各自的作用。第三，面对互动。虽然上海和香港都是金融中心，但是因为香港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国际金融中心，上海还在建设中，特别是内地的金融市场还没有完全开放，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等等。，上海和香港可以形成互补互动关系，充分发挥各自优势。

这个“三个方向”提出后，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赞同。从这样的立场来看，沪港金融合作有很多可以推动的地方。自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文件》以来的两年多时间里，国内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取得新进展，国际金融中心的国际地位进一步提升，沪港金融合作取得新成果。

在这里，我想特别提到人民币国际贸易结算。目前还没有被称为人民币国际化，因为国际化是一个大概念，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并没有完全停留在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层面，现在称之为人民币跨境业务。目前，人民币跨境业务比跨境贸易结算更广泛，但仍处于人民币国际化的较低阶段。随着人民币跨境业务的启动和发展，沪港金融合作有了客观需要，并提供了巨大动力。

具体来说，在人民币跨境业务过程中，由于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客观上会形成离岸市场和在岸市场。因此，下一步，香港和上海应该在分别发展离岸市场和在岸市场的过程中加强互动。在人民币国际化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应该保持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的匹配互动。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的有效匹配，对于发挥上海和香港两个金融中心的作用，支持人民币国际化非常必要。在过去没有跨境使用人民币的时候，香港和上海的市场是不开放的，除了企业上市和相互设立机构，这是我们过去沪港金融合作的一个基本特征。人民币跨境业务使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相互联系。此外，随着人民币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使用，对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的匹配和互动提出了新的要求。如果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能够有效匹配，将对发挥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的作用，形成合力，支撑人民币国际化起到积极作用。

现在人民币离岸市场已经初具规模，下一步离岸市场与在岸市场匹配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加快在岸市场的发展，为离岸市场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支持。如果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脱节或不匹配，两个市场很难形成有效互动，共同支持人民币国际化。对于在岸市场的发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需要重点关注和加快实现三个“匹配”。

第一，市场“匹配”。加快完善市场体系，迫切需要加快债券市场的发展。围绕债券市场发展，关键是加快扩大债券市场主体，促进债券市场统一互联，推进市场化机制。没有规模可观、功能健全的在岸市场支撑，离岸市场很难快速发展。因此，要加快在岸市场的发展，进一步完善市场体系、规模和功能。

有序推进境内市场开放。在岸市场的开放是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互动和匹配的一个非常核心的环节。现在人民币已经走出国门，国内的人民币和海外的人民币一定有有效的联系。当然，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中，我们也希望人民币的子弹能飞出去一段时间，这是发挥香港的作用，满足国际对人民币的需求所必须的。另一方面，无论人民币的子弹飞多远，都需要与在岸市场形成有效的联动，因此有必要扩大在岸市场的开放。

现在三类境外银行机构可以在境内银行间市场交易债券，人民币qfii也开始了，但在岸市场开放还有很多其他内容。比如国际股市的正式推出，也要考虑市场情况和机会。目前可以考虑加快推动更多海外机构在中国发行债券。另外，人民币清算系统等市场设施也要对接。

其次，机制要“匹配”。例如，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和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基础——利率形成机制。随着离岸人民币规模的增加，市场交易将更加活跃，海外市场将完全市场化，这客观上要求加快在岸人民币市场机制改革。否则巨大的机制缺口很容易导致套利格局。有些改革很难让各方都满意，在所有条件都得到满足之前，无法做出任何决定。因此，我们必须抓住改革的主要问题，解决未来发展的主要矛盾，而利率市场化和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是金融体系中的核心问题。没有利率和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人民币国际化就无法进一步推进，因为人民币国际化的核心是人民币的可兑换性。因此，要创造条件，加快人民币利率和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

最后，微观的“匹配”。在离岸市场与人民币的互动中，在岸市场应注重良好的微观基础。鼓励企业、金融机构等实体走出去，人民币走出去，必须完善这些实体的激励机制。我想重点考虑一下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股份制改革。交易所股份制改革有三个好处:第一，有利于进一步理顺市场与政府的关系。目前交易所的制度性质模糊，既不是政府机构，也不是完全市场化运作。过去股权分置改革没有完成的时候，有流通股和非流通股，市场扭曲，交易所股份制改革的时机确实不成熟。但现在股市已经全面流通，我个人认为交易所开始股份制改革的时机已经成熟。第二，有利于明确资源配置。事实上，证监会的很多工作可以委托给交易所，因为更多的资源和更灵活的机制被交易，以发挥其作为市场主体的作用，特别是在人力资源的集中方面。第三，与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有关，即有利于更好地支持上海和香港在这方面的进一步合作。现在，以交易所股份化和上市为基础的全球联盟已经成为一大趋势。上海证券交易所股份制改革完成后，上海证券交易所和香港证券交易所可以合作，形成合力。比如上交所和港交所可以互相持股。这对上海证券交易所和香港证券交易所的整体发展大有裨益，从而为离岸和在岸人民币市场的互动和互补形成更紧密的平台基础。

总之，下一步就是研究上海和香港金融中心如何相互匹配，有效互动。这样香港才能跑得远，上海还落后。如果差距仍然很大，无法形成有效协调，沪港合作就无法实现“三个方面”，共同支撑中国经济发展和人民币国际化的任务就无法有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