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婴黑手缘何屡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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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阜平妇幼保健院医生张素霞(又名张淑侠)8日取得新进展。除3名被拐婴儿陆续获救外，阜平县卫生局局长、分管副局长、阜平妇幼保健院院长等5名责任人已被撤职。

警方最初确定张素霞参与了26起案件。为什么一个“技术权威”会落入卖婴儿的黑手？医院里有“帮凶”吗？为什么牵扯到的父母会变成“沉默的羔羊”？《新华视点》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火上浇油:医院和同事“视而不见”

事实上，新生儿的管理和健康制度都有严格的规定。记者在陕西省妇幼保健院等医院了解到，孕妇分娩时，家属可以陪伴；新生儿出生后会立即佩戴“腕带”或“脚带”，并写上母亲的名字；新生儿从产房转移到产妇医院楼层有规定的程序；新生儿应由家人陪同检查和接种疫苗。记者在富平妇幼保健院住院部大楼一楼大堂看到，和其他医院一样，墙上挂满了各种医疗程序和医德医风的公示牌。从医院自查来看，阜平妇幼保健院整体制度比较健全，运作比较规范，个人职责比较明确。

既然医院一直声称有制度约束，那么张灿苏侠是如何成功偷到婴儿的？通过对医院助产士的描述，也许可以还原作案过程。7月16日19: 20，董珊珊进入产房，20: 50分娩。张素霞作为妇产科副主任和副主任医师，不能按照规定进入产房。然而，助产士没有质疑和阻止他们，因为他们彼此认识。

7月17日上午，张素霞拿着完整的《出生记录》和《婴儿记录》，要求助产士修改。虽然知道这样的记录不能随便修改，但在她的要求下，助产士王在《分娩记录》的“备注”栏中增加了“第四条”:“新生儿畸形”。《婴儿志》中“畸形类型”一栏，将原“外观无畸形”中的“无”字改为“有”，其后增加“(尿道下裂)”。正是基于这两份修改后的医疗文件和张素霞的欺骗和引诱，被拐婴儿的父亲来到国风，在婴儿病历单上签署“要求放弃婴儿”，委托张素霞“处置”新生儿。

根据陕西省卫生厅的调查，张素霞指示三名产房工作人员篡改医疗文件，其中两名工作人员拒绝，一名工作人员在修改医疗文件后没有签字。然而，这三名工作人员后来未能及时向医院报告。

“杀熟”骗局:父母变成“沉默的羔羊”

随着张素霞拐卖婴儿案的逐渐澄清，人们发现了案件中的一个重要细节，即被拐卖婴儿的父母在张素霞的欺骗下自愿放弃了自己的孩子，从而给了张素霞一个成功犯罪的机会。以一对刚获救的双胞胎女孩为例。两个女孩出生时，对王(音)和她的丈夫齐(音)撒了谎，说两个孩子共用一根脐带，诱骗这对夫妇放弃了孩子，然后将孩子转卖给山西的人贩子。

在一次采访中，记者发现，张素霞之所以能够多次引诱她成功，是因为她的熟人和医生身份让一些家庭成员相信了她的话。产妇董珊珊在7月15日发现张素霞要求住院分娩，因为张素霞是她公公的同学，并且在孩子出生后就相信了张素霞关于孩子病情的话。事后，孩子的父亲来到国峰面前，愧疚地说:“我不配做他的父亲。我怎么能因为别人的话而不想要我的孩子呢……”

根据相关规定，即使发现新生儿生病或死亡，也要将孩子送回家庭。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家庭成员听到张素霞的声明时都“害怕”。他们不仅没有要求提供证据，甚至没有要求再见到自己的孩子，而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骨肉交给张素霞“治疗”。

“母亲患有梅毒和乙肝。新生儿不能排除患传染病的可能性。新生儿生殖器畸形，难以存活。就算活下来，也要花几十万，在社会上难免被歧视。”这是犯罪嫌疑人张素霞骗来国风一家放弃孩子时说的话。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应时认为，这一套说辞抓住了农村人的心理特点，“患传染病”、“生殖器畸形”会让家人觉得生残疾孩子会让村民笑话，而“花几十万”的说法则利用了农村人“怕花钱”、“没钱”的现实，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做出了放弃的决定。

伤天害理:“技术权威”成了卖婴儿的黑手

从一个“白衣天使”到一个卖婴儿的犯罪嫌疑人，她已经被拘留。作为富平拐卖婴儿案的关键人物，张素霞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走上了卖别人骨肉不归的道路，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在医院同事的眼中，张素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技术权威。如果没有意外，张素霞应该在2013年9月底退休，然后她的头衔将从副主任医师提升为主任医师。很难相信她会做这样一件灾难性的事情。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张素霞“处理”新生儿的性质最初纯粹是“帮助”，包括帮助一些需要找人领养孩子的母亲。然而，2008年，一名在医院分娩的山西妇女向张素霞展示了一条致富的“康庄大道”，随后她被拉入了拐卖婴儿的产业链。在两起经查证属实的拐卖婴儿案件中，张素霞先后以“人贩子”的手段将一名男婴和一对双胞胎女孩诱骗至豫陕鲁。其中，男婴在短短20天内被转卖三次，转移到三个省。

贩卖新生儿无疑给张素霞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在两起经核实的拐卖婴儿案件中，她分别以21600元和30000元的价格卖掉了两个婴儿。不难想象，如果涉及张素霞的26起案件中只有一部分得到核实，她的收入将是可观的，这也许可以解释她的犯罪动机。

(据新华社Xi 8月10日电记者石志勇、傅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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