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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庆在21年间进行了6次行为表演。 最广为人知的是五次,即1978年至1986年举行的“一年行动表演”系列。 这5部作品分别创作了1年,只根据艺术家的名字和创作周期而命名,俗称“织”、“打卡”、“户外”、“绳子”、“不做艺术”。 接下来的13年,谢德庆宣布艺术,但没有发表,从此告别了他的20世纪。
谢德庆长时间消失在公众视线之外,对艺术界来说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 1974年7月13日跳进美国台湾人相信,搞艺术应该去世界艺术中心。 那时的台湾正处于戒严期,环境被压抑,对人身心的束缚无处不在。 相比之下,漂浮在太平洋彼岸的自由空气体,却可以从漂流漂洋过海传来的摇滚乐、小说、观念艺术中闻到。 那时,学习绘画的谢德庆从心里放弃绘画,主张从事观念艺术。 他在费城登陆后花了150美元驱车前往纽约,直到1988年被美国赦免,非法移民14年。
回顾一下,谢德庆的作品包含了对时间、空之间、身体、精神的极端实验,对规则、边界、控制的要求极高,观念隐藏在他每天的生活中,展现出他严厉的自律和惊人的耐心。 北京尤伦斯现代艺术中心[微博]走廊入口展示了谢德庆6次行为表演的宣言和海报,宣言中仅有几个词的复印件确定了各种行为。 这种简洁直接的方法应对了谢德庆艺术形式上的单调和粗暴,用奇怪的姿势将他的21年急剧压缩在狭窄的通道里。
谢德庆有广义的时间观。 人生在他看来是生命的消耗,从这个意义上说,人和人没有区别,无论做什么,消耗方法都不同。 他打卡说“需要时间”,持续了每小时一次,每天24小时,366天。 他还规定每次打卡都要拍记录,卡片表由律师签名认证。 这是他第二次一年的作品,在展览会《谢德庆:一年的行为表演1980-1981》中,这张366张打卡表、各打卡的快照、基于照片的16毫米影像、打卡、从业者宣言、公证 记录谢德庆一年变化的8000多个快照按时间顺序排列在四面墙上。 这个展示厅的大小经过仔细计算,墙面的灰色色调是按照谢德庆的要求调制的,给人一种陈旧阴暗的感觉。 照片中,谢德庆站在梳理机旁,看起来姿势不变。 他的形象从头到长发到肩膀,从顽固到疲惫,默默地表达着即使时间久了也没用的意义。
艾伦·卡普罗在《生命的意义》中写道:“从事实验艺术的非艺术家们挖掘艺术,而不是反艺术。” 他们创作的是让人联想到我们所有人的现实生活。 乍一看,谢德庆似乎也站在任何“艺术一般的艺术家”的对立面。 当新艺术认真地发生革命时,他去美国进行观念艺术,但不想寻找艺术的意义。 这个热爱尼采、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青年,选择了努力生活,热烈地,甚至迫不及待地面对现实。 他把普通人难以想象和忍受的打卡放回自然和日常的事情上。 他每天打卡,打卡的时候见朋友,吃饭,构思下一个作品,睡觉,这些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而且,他想表达存在的无稽之谈。 就像西西弗斯在滚动的石头。 但是,谢德庆又有积极的宿命论。 他说:“每个身体都可能有他自己的石头。 无论你无家可归还是做什么,你都有你的命运,所以你必须多次结束自己的人生。 ”。
谢德庆从1980年4月11日晚7点开始打卡,到1981年4月11日晚7点,在纽约哈德逊大街111号的工作地点。 谢德庆的经典作品几乎都诞生在这里。 他租了一间600平方米的职工办公室,平摊价格,每月能挣150美元。 除去房租收入,他首先依靠家人的援助、洗盘子和装修。 每年8760次打卡中有134次失误,被艺术家如实记录。 因为其中很多人睡过头了。 谢德庆的睡眠一直很好,为了在睡眠中被叫醒,他开发了带高音扬声器的闹钟系统。 有一天,隔壁的店子在修电话,不小心拉了电闸,从那以后,挂钟的时间延迟了5分钟。
每次,谢德庆都尽量周全地准备他的行为方案,他的文献都很细心。 他把控制当成妙手,但有世事无常,他的计划难免睡过头等意外。 制作“户外”( 1981-1982 )时,他与人发生冲突,被关进监狱15小时,违反了不进入任何室内的纪律。 玩《绳子》( 1983-1984 )的时候,和搭档琳达·蒙塔诺也有过无法预见的身体接触。 谢德庆承认一切行为都有缺失,这种缺失是人不能完美的说明。 “只做我们能控制的事,把它无限扔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的作品不应该通过所谓的不说谎来成立。 这是杜尚主张的,一个身体对艺术乃至世界的角度是最重要的。
谢德庆的《一年表演行为》系列中,最惊人的耐力只是手段,他的作品不是生存实验和极限游戏。 谢德庆总是把矛头指向时间感觉本身,把一切降低到最基本的生活和生存水平,其实是想选择笼罩生命水平的线。 他视生命为徒刑,花时间,自由思考。 他在1978年的第一次“一年行为表演”中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不看书不看报不看电视不听音乐,不和任何人说话。 在笼子里,他不是卡夫卡笔下的饥饿艺术家,也不是鲍伊兹的《我爱美国,美国爱我》中和狼在一起的精神领袖,谢德庆用自我监禁的方法含蓄着谁也无法避免的孤独和困境。 他为了追求自由离开了台湾,到了纽约才发现等在那里的是笼子,但确实让他感到了自由。 然后,他用一年剥夺了自己整个时间和完美的睡眠,他在室外流浪了一年,他和一个女人用八英尺长的绳子绑了一年。 最后,他放弃了艺术,埋头于生活。
在他“不搞艺术”的时候,他的行为表演开始悄悄地影响中国大陆的艺术家。 在圆明园,东村,生活困苦的艺术家们用身体和苦学的方法,表现了张洹、马六明、朱冥、苍鑫等边缘的状况和生存现实。 他们大多数人也在2000年前后放弃了行为艺术,转向了绘画、装置、照片等更容易谋生的艺术形式。 相比之下,谢德庆的作品却把许多艺术看得很弱,巧妙,轻盈,意义不大,不仅是行为艺术,现代艺术也是如此。
去年春天,谢德庆回到台北参加“除了现在:谢德庆生命作品”中文版的发行活动后,在北美馆举办了讲座,但现场座无虚席。 这是他第一次在台湾娱乐圈露面,可以说是荣归故乡。 但是,谢德庆认为自己没有光宗耀祖,“背叛”了启蒙老师的席德进。 他太远了,在世界艺术中心纽约孤独地私奔了。 1974年,他从台北出租屋的二楼窗户跳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展现出创纪录的表演,让人联想起伊夫·克莱因的名作《跌落到虚空》。 但是克莱因没有跳,谢德庆却真的跳了,摔断了腿。 很明显,谢德庆前面不是虚空,而是坚实的大地。 比起姿态更需要行动,就像他之后把船飞向美国一样,这从根本上改变了谢德庆的人生轨迹。
“当小艺术家思考问题时,就会发现整个情况越来越糟。 ”。 谢德庆在前四部《一年的行为表演》中,展现了艺术家非凡的才能,也必须展现艺术家无能的一面。 这可能是东方文化自古以来流传的对“浪费”的运化。 2000年1月1日,刚刚50岁的谢德庆花了13年的“不发表”( 1986-1999 )进行了总结。 “我让自己活着,活在1999年12月31日。
标题:“谢德庆的五个一年与一个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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